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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斯圖雅特王朝與民主革命 Part II: 遠房表親詹姆士一世,大英國協,和V怪客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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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朝絕嗣再尋找後繼是什麼樣一個概念?

打個比方,這就好像唐朝的時候全中國姓李的死到一個不剩,然後必須要到韓國找一個姓李的來當中國皇帝一樣道理。

當然,這事情不可能在中國史上發生,第一個是天子的寵妃太多,兒子光搶王位就搶不完,第二是中國的君主權力太大,任何有點實力的就想篡位分一杯羹。

但在歐洲,基督教的一夫一妻制之下,皇室的血緣就是這麼單薄,只要後繼無人,王朝就滅了。

都鐸的伊莉莎白就是這樣,英明一世,但始終未嫁,膝下無子的問題在1603年她死後浮上台面。

該怎麼做呢?翻翻族譜吧~發現亨利七世他妹曾經嫁到蘇格蘭的斯圖雅特家去。以當時蘇格蘭的落後狀況,大概就跟文成公主出塞和番的那種感覺一樣。論輩分,現在的蘇格蘭國王詹姆士六世是都鐸王朝開國君主的曾外孫,伊麗莎白的表親,所謂一表成千里,但有表總比沒有表強,於是大臣們就跋山涉水的到了蘇格蘭去,請詹姆士出任英國國王。

詹姆士不太喜歡英格蘭,第一,他媽當年叛亂(就是蘇格蘭皇后瑪麗)被伊莉莎白砍了頭。第二,蘇格蘭是個天主教國度,他聽說英國有個英國國教這東西,不了解釋什麼但好像很麻煩。

然而翻了翻書,他看到了亨利八世寫的Act of Supremacy 法案之後眼睛一亮。『君權神授』!這玩意兒好,難怪亨利可以在南方過得這麼爽,君主權力這麼大,詹姆士於是拍板定案,心想『這王位我是拿定了』。

他把威士忌和牛雜放在一邊,把格子群脫掉換成了褲子,風風光光的南下,從蘇格蘭國王詹姆士六世變成了英格蘭,蘇格蘭,威爾斯國王詹姆士一世,斯圖雅特王朝從此統一了英國本島上三個國度,後來就變成了『大英國協』 Great Britain。

我們現在把鏡頭轉向了英格蘭。西班牙和英國從1588年的侵略戰爭開始就零星衝突不斷。同時在國內,天主教和英國國教的矛盾也日益激化,英國國教的勢力越來越大,把天主教徒和西班牙敵軍同路人畫上了等號,在英國境內的天主教徒備受歧視。

這時他們把希望放在新繼位的詹姆士身上,認為這個來自天主教蘇格蘭的君主可以拯救他們被歧視的命運。但當他們發現詹姆士不但不壓抑新教,反而變成英國國教的支持者時,他們心中的最後一點希望也就泯滅,對詹姆士也就由愛轉恨。

於是幾個天主教的革命份子就開始計劃了對詹姆士一世的暗殺。

火藥那時候傳到歐洲已經三個世紀,隨著中央集權的確立,和騎士領主制度的瓦解,火藥變成了由政府集中控管,發配給中央軍隊的軍事物資。1605年十一月,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士兵蓋爾.福克 (Guy Fawke),將軍隊裡的三十六筒火藥暗中埋在國會旁的倉庫,打算在詹姆士跟國會發表演說時一次將所有英國政府首腦炸得粉碎。

現代科學家計算,這三十六筒精緻火藥若真的點燃,會將國會大廈河畔方圓七百公尺夷為平地,還好Guy Fawke 失敗了。在他潛入倉庫打算點燃火藥之間,被巡邏的士兵發現,福克和黨羽非常迅速地被逮捕,于隔年一月凌遲處死。

後人稱這次行動為『火藥暗殺陰謀』,堪稱人類史上第一次的恐怖組織攻擊。而蓋爾.福克的臉,變成了反政府的象徵。若大家看過電影V怪客,電影中主角的面具,就是蓋爾.福克的臉,象徵著對於權威的抗爭和不屈。

這次的攻擊對於詹姆士一世有著長足且深遠的影響,第一,他開始更加嚴厲的歧視英國境內的天主教徒,甚至將部分的財產沒收,驅逐到蘇格蘭去,第二,他開始不信任英國國家的政治以及議會系統,『君權神授』這個概念在他腦中此刻根深地固的萌芽,他認為國會的民意,或是宗教的壓制,都不該凌駕他的君權。

這樣的觀念當然違反了英國大憲章的精神,記住,這時候大憲章已經施行了快要四百多年,『王在法下,王在議會中。』的觀念早已成為慣例。詹姆士一氣之下,索興不招開議會了。在他的在位的22年之中,只召開了30次國會。

此時的英國除了詹姆士這個內憂之外,同時外患不斷,與西班牙的戰爭在北美和加勒比海沿岸燃燒,而歐洲又興起了一個全新的強國,橘色旋風荷蘭完成了自己的宗教改革和中央集權,用雄厚的貿易實力,挑戰英國和西班牙在大西洋的霸權。英國連年的戰事和海軍軍費使斯圖雅特王朝一開國就債台高築,國王連年加稅,百姓叫苦連天。

英/荷/西接下來的爭霸會如何影響英國?而詹姆士一世的專制又會有怎樣的影響?我們下一次再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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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Sebastian H Wa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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